卻說高思繼被殺,燕軍敗回幽州,節(jié)度使劉仁恭聞聽,急得心如刀絞。長子劉守文次子劉守光也趕到燕京,父子三人懼怕朱溫問罪,卻又無計可施。長子劉守文言道:“高思繼被殺,我等已無力再戰(zhàn)朱溫,且晉王李克用亦處困境,難以與我幽州相互照應。為今之計,只有向梁王求和,歸附于梁。”
劉仁恭嘆道:“我與那朱全忠素來無仇,如今大局所迫,也只有與晉王分道揚鑣,求個自保。”劉仁恭不得已,棄晉王于危難,納降表歸附梁王朱全忠,并助梁軍錢草車糧甚多。
李克用得知劉仁恭歸附梁王,如同雪上加霜。
卻說梁軍與晉軍僵持數(shù)月,互有勝負。參軍敬翔言道:“今李克用外無援兵,內缺錢糧,此乃天賜良機。先發(fā)制人,后發(fā)制于人。不如一鼓作氣,將李克用一舉殲滅,以絕后患。”眾武將也連聲請戰(zhàn)。
惟有謝瞳言道:“下官以為此時不可發(fā)兵。今至夏初,發(fā)兵雖能勝晉,而到滅晉之日,必逢酷夏,天氣炎熱,軍糧繁多,日久易生病疫。還是待秋季發(fā)兵可保全勝。”
朱全忠言道:“子明之言不無道理,但本王征戰(zhàn)二十年,行軍討伐,逢病可醫(yī),遇傷便治,豈能因天熱而貽誤軍機。我意已決,明日點兵進發(fā)!”眾人皆是響應,惟有謝瞳不語。
次日五更,各部將官匯集潞州,朱全忠坐于帥案,對眾將言道:“討滅沙陀胡賊,時機已到,本王發(fā)令,進軍三晉。”乃令大將張歸霸入天井,張歸厚入汾州,葛從周入土門,王處直入飛狐,胡真入陰地,朱珍入遼州,傳令完畢,各部兵馬分道出擊。
自劉仁恭歸順梁王以后,晉軍各路兵馬糧草紛紛告急。李克用心理一團混亂,無奈何只得收攏兵馬據(jù)守晉陽。
盛夏之時,梁軍三面包圍晉陽。李克用兵敗如山倒,滿面愁容對眾人言道:“幽州劉仁恭背信棄義,以至今日敗況。梁王興兵十萬,糧草充足。孤?lián)肀迦f,糧草只可堅持月余。孤久思一夜,欲再度遷徙塞北,回至陰山腳下。”
大太保李嗣源言道:“父王萬萬不可回至陰山,我沙陀五十萬兵馬歷盡千辛萬苦,千里剿滅黃巢,蒙圣上恩典才有今日之榮。如今只剩下五萬將士。孩兒愿同將士們在晉陽與梁兵決一死戰(zhàn)。”
張承業(yè)言道:“奴才倒有一策,雖無殺戮血腥,但害人不淺,有悖天理。”
李克用問道:“公公有何妙策,快快道來。”
張承業(yè)言道:“千歲可令城內百姓捕捉活鼠,官家收購,不出半月定可退兵。”李克用與眾人雖不解其中緣故,但也只能聽他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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