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合體委屈地垂下頭，兩只食指對戳，看著可憐極了——
    如果忽略掉它食指間產生的能量球。
    它食指微點，能量球在空中彈動，落在一個正在進行游戲的區域，外圍的黑霧瞬間消散，原本還在因為恐懼死去活來的玩家呆愣住，滿臉茫然。
    融合體朝真一挑釁一笑，閃身往遠處跑。
    所過之處的游戲全被它破壞。
    奈何它防御力又高，真一、真五、真六三人拿它毫無辦法。
    不到五分鐘，除了真九，所有真字輩的都趕了過來。
    此時的顏禾和余佑已經在真實之塔第一層待了六個小時，成功到達了第二層。
    和余佑匯合后，“真九”利用管理員的便利，直接將顏禾和余佑帶到了真實之塔外。
    上一次顏禾不知道通道就在真實之塔附近，所以在感知到十座塔后就收回了感知。
    這一次她和“真九”繼續擴大范圍，成功找到了通道的入口。
    “對、對！就是這個！只要能打開通道盡頭的門，萬合魘就能瞬間消滅次魘！”
    余佑情緒激動，拉著顏禾快步朝通道走去。
    剛踏過通道，周圍光線便暗了下來，兩人站在荒廢的黃土上，路有十米寬，看不見盡頭，路的兩側是無盡的黑暗。
    抬眼看去，一片土黃，沒有一抹綠色。
    遠處站著百余人，他們不斷對地面釋放技能，但地面很牢固，最多被炸出一個坑，很快就自動修復。
    旁邊還有幾人爭吵打架，最奇葩的還屬其中一個短發少女拿著把刀不斷捅向旁邊的長發陰郁男人。
    男人每死一次便會很快復活，接著又被短發少女捅死。
    “又有新人？”
    見顏禾幾人走來，人群議論紛紛了一陣，很快就開始了自己的工作。
    他們似乎不認識“真九”，只把她當做是一樣的同事。
    人群中一個一直偷懶的男人見顏禾好奇地打量短發少女，解釋道：“不用管他們，這個女的只要殺人就能復制對方的技能，這個男的只要被殺就能復制殺他的人的技能，這倆人正在共享技能呢。”
    “原來是這樣，我之前也聽到過關于他們的消息。”顏禾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他們來這里多久了？”
    “剛來不久，反正這兩人都挺莫名其妙的。”男人忽然壓低嗓音，“這個女的剛來時沉默寡言，誰都不理，后來忽然對每一個人都笑嘻嘻的，只是那笑容看著不太像好人。這個男的更不用說了，看誰都陰惻惻的。”
    “我看這兩人一個是殺人殺瘋了，一個是被殺得精神錯亂了。”
    顏禾贊同地點點頭，好像除了她，沒有人注意到陰郁男人苦痛絕望的眼神。
    “我叫元樂成，你呢？”面前的男人做了自我介紹，忽然打量著顏禾，摸著下巴沉思，“我怎么看你有些眼熟呢？這么好看的人我見過一定不能忘。該死，時間隔得太久，我記不清了。”
    “是嗎？”顏禾同樣打量著他，也覺得有些眼熟，她在大腦里搜索了一遍與驚悚游戲上層有關的玩家，很快就想到了許久之前，在真六游樂園投靠真六的五個玩家。
    旁邊的余佑瘋狂給顏禾使眼色，示意她不要浪費時間。
    顏禾跟余佑說了句隨便逛逛，便帶著余佑和“真九”繼續往前走。
    后方人群忽然傳來驚呼聲，陰郁男人在一次死亡后沒有復活，尸體都沒有留下。
    面對眾人的質疑，短發少女聳聳肩，坦白了自己的真實技能。
    不是復制，而是竊取。
    陰郁男人一次次被竊取技能，當他最后一個技能都盜走時，他無法再復活。
    顏禾回頭，與短發少女對視一眼，繼續往前走。
    前方依然是看不見盡頭的黃土路，幾人卻被一道透明的屏障擋住了去路。
    礙于某些因素，顏禾的力量對這片屏障無效。
    “你們在這里干什么，別偷懶啊？”元樂成跟了過來，朝三人友好笑笑，笑意卻不達眼底，“我們如今的任務是斬斷這條路。”
    他說著，腦海中已經在系統面板上寫好了報告提交上去。
    霎時間，整個空間晃動，在場所有的人被傳送走，只留下顏禾三人，元樂成和短發少女。
    “你不知道吧，每一個來到這里的人都是有特定標記的，并且每一次傳送固定五個人。”
    “雖然不知道你們三個是什么身份，但你們必死無疑。”
    元樂成冷笑著，一邊期待自己之后得到的獎勵，一邊點向脫離按鈕。
    他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后的短發少女手上的刀離他不到一尺。
    必死無疑的成了他。
    通道劇烈晃動，顏禾能感知到，真實之塔下方多了一個有意識的巨大能量體。
    這就是真一到真十背后的“人”，次魘本身的意識。
    次魘本體不能移動，只能發射能量攻擊。
    它察覺到了這份感知。
    “真九？”低沉的聲音傳來，似乎是疑惑，又像是呼喚，次魘猛地一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