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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玉回家跟石氏說起這事。

    石氏雖未親見，卻也略微知道的，便道：“傻丫頭，那是有錢人家才興的那玩意，咱這小門小戶，哪弄得起那個？”

    青玉有些不甘：“有錢人怎么了？窮人怎么了？還不都是一個腦袋一個身子？咱不弄大的，弄小的不成嗎？”

    石氏笑道：“你有本事，你有出息，你自己弄去，我不跟著你在這瞎摻乎，這不純粹是添亂嗎？雖說大冬天的，地里家里都事少，可咱們家里的活兒是一年四季都干不完，誰有功夫跟你在這耗。”

    青玉撇撇嘴，看向沈四海：“爹，你說我說的有道理沒？”

    沈四海不置可否的哦了一聲。

    青玉追問：“爹，你倒是給個準話，你想不想試試？”

    沈四海只說了三個字：“再說吧。”

    戚。青玉不憤的在心里出聲：做什么事都沒有容易就能干成的。要不天底下哪還有富人窮人之分？滿大街都是錢，只要彎腰伸手就能揀，誰還窩在村子里受窮，只能喝稀粥，連口白饅頭都舍不得吃啊？

    青璧在一旁道：“我覺得，娘說的沒錯，你要是有本事，有出息，就自己弄去。”

    青玉一瞪眼：“去，我還用不著你來擠兌我，小丫頭片子！”

    青璧有些惱羞成怒，恨恨的啐她一口道：“我說的是好話，你倒當成驢肝肺了，我才懶的管你。”

    青玉知道青璧惜字如金，難得她開口，要是被自己打擊的沒了興致，什么時候再讓她說話可就難了，忙一把拉住她道：“等等等等，算姐姐說錯話了，你倒是跟我說說……”

    青璧甩了她的手，臉上沒有一點取笑的意思，認認真真的道：“爹是什么性子，你還不知道？說是老實，那是好聽的，說句不好聽的，一輩子膽小怕事……”

    青璧點到即止。

    雖然身為人子，不該說長輩的是非，可是青玉卻深以為青璧說的極是。謹小慎微，什么事都不敢想不敢做……

    不過想想也是，爹大半輩子都在莊稼地里折騰了，他很少出去，自然沒見過什么大世面，對那些新奇的東西陌生的很，當然更談不上大刀闊斧的去投入了。

    相比之下，爹其實比村子里的人都有見識的多。

    青玉一邊在心里數落沈四海的短處，一邊又替沈四海辯護，猛的回過神來，問青璧：“你到底什么意思？爹雖說話的籠統，可絕對不會冒然就弄暖房的，對不對？”

    青璧點頭：“所以啊，要弄還是你弄。”

    青玉很想挺直胸，大言不慚的道：我弄就我弄。

    可轉眼間看著比自己矮了一頭的青璧，瘦的跟個豆芽菜似的，自己不過比她大一歲，也高不到哪去，而且是一樣的瘦，這么小就想自己獨立做事？

    不只別人會取笑嘲弄，連她自己都覺得這事是個笑話。

    看著青璧眼里慢慢流露出來的笑意，立刻明白過來，追著青璧就打：“小丫頭片子，敢情你在這等著我呢。這大坑兒你挖的可夠深的，專等著我來跳呢，看我不打你著……”

    青璧早就掀簾子跑出去了，道：“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青玉雖然打消了這個念頭，不過還是想去曉陸家看看。

    和沈四海和石氏也只說去鄰村的姑姑沈秀榮家。沈四海和石氏也沒攔著，畢竟離的近，往常走著也用不了多長時間，又有青璧作伴，去就去吧。

    沈秀榮家也是兩個孩子，老大是個女孩兒，叫陸曉芝，比青玉大了三四歲，和她最是玩的來，老二是個男孩兒，叫陸曉偉，也比青玉大兩歲。

    一進家，陸曉芝先迎出來，道：“青玉姐兒倆來了，我大舅和大舅媽呢？”她個子要比青玉高兩頭，長的又粗又壯，圓圓的臉膛，泛著古銅色，沒有青玉姐倆長的秀氣，也沒有她倆長的膚色白晰。

    青玉笑道：“大表姐，我爹和娘在家，沒來，就我和青璧來的。姑母和姑夫在呢？”

    “在呢，快進來吧。”曉芝把她倆帶進去，給沈秀榮和陸良行了禮，一時又問些家長里短的閑話。不外是今年地里收成如何，都種了什么莊稼，沈老太爺兩口可好之類。

    青玉照例一一回答了。就見曉偉從外邊跑進來，道：“咦，我聽曉陸說你們兩個來了，我還不信呢，你們怎么就來了？”

    青玉不答，只探頭往外面看，問：“曉陸在哪呢？我們來前兒怎么沒看見你們倆。”

    曉偉答道：“我們在他家后院玩著，攀梯子時看見的，我就先跑回來了。曉陸說一會兒過來玩兒。”

    沈秀榮見是自家侄女，還是挺高興的，便道：“在這吃午飯吧，我這就去做飯。”

    陸良最是精明不過，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