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鳳并不虛賈璉。
別看賈政是金丹修士,府中又有眾多修士,但那是賈政的,與賈璉何干?
再說了,王夫人為賈政之妻,而她自己也是個修士,反觀賈璉,除了榮國府嫡子的名頭外,一點(diǎn)作用都沒有。
所以,當(dāng)王熙鳳找秦可卿打聽事情的原委后,就去找王夫人,賈母主持公道。
期間,賈母也曾派人來請賈政,賈政沒有去,用腳趾都能想到,那是一個修羅場,所以,賈政借故躲到扶桑去了。
當(dāng)賈政回來的時候,王熙鳳正靜靜的處理家務(wù),平兒也在一旁,幫忙看著賬本。
“璉哥兒怎么樣了?”賈政笑呵呵的問道,臉上沒有絲毫愧意,畢竟,他只是將消息傳給了王熙鳳而已。
平兒看出了賈政的幸災(zāi)樂禍,就笑著說道:“璉二爺不僅無事,反倒因禍得福,得了一門侍妾。”
原來,賈璉在游玩花船的時候,看上了一名花船女,雖然花船女被萬人品嘗過,但賈璉并不在意,反倒由于花船女的美貌與溫柔,想納其為妻。
“厲害,何種女子竟能如此迷惑人!”賈政嘆道。
“嘻嘻,誰說不是呢,”平兒笑著說道。
自從賈政品嘗了她的胭脂之后,她就與賈政親密了許多,自是礙于身份,倒不好直接撲進(jìn)賈政懷里。
她已經(jīng)十八歲了,正是花兒綻放的年紀(jì),也是最渴望愛情的年紀(jì),賈政的輕輕一吻,直接吻進(jìn)了她的心里,讓她體會到了愛情的滋味。
王熙鳳看著平兒與賈政眉來眼去,知道上次離開后,兩人在屋里肯定發(fā)生過什么,但她沒有戳破,賈政身邊若能有一個是自己的心腹,那也是好的。
“那狐貍精進(jìn)了賈府又如何,還不是一個奴才,”王熙鳳開口說道。
花船女不是正經(jīng)人出生,她是賈璉從花船里贖出來的,賣身契就在王熙鳳的手中,所以,王熙鳳是一點(diǎn)都不怕,只要她敢鬧,她就敢將她賣回花船。
賈政搖搖頭。
話不是這么說的,你看王夫人,趙姨娘,周姨娘三人,賈政根本沒有碰過,如此,跟守活寡有何區(qū)別?
當(dāng)然,這是王熙鳳的事,他管不了,也就沒有多說,而是坐在平兒身邊,陪她說了一會話后,才朝書室走去。
書室人很多,賈迎春,賈探春,嬌杏,香菱,邢岫煙,柳五兒,以及一眾丫鬟,基本上都可以當(dāng)一個教室了。
李紈也在此中,她正在教柳五兒讀書。
“黛玉呢?”賈政掃了一圈,沒見黛玉,便問道。
“老爺,黛玉昨晚惹了風(fēng)寒,正在休息呢,”賈探春回道。
這么多人,都是賈探春聚集起來的,目的就是讓賈政擺脫林黛玉,結(jié)果,賈政一進(jìn)來,就問林黛玉在哪,多少讓她有點(diǎn)失望。
“爺,不如我們?nèi)タ纯此绾危俊眿尚釉谝慌哉f道。
賈探春的心思她清楚,但她并不贊成賈探春的做法,所以,她才會提出,大家一起去看林黛玉,如此,不管賈政在林黛玉房中待多久,都不會違了規(guī)矩。
“不用,玉兒不喜熱鬧,我自去便是,”賈政拒絕道。
嬌杏無語,卻也不再勸說,若是出了意外,壞掉的只是林黛玉的名聲而已,這對于她來說,是無所謂的事情,這天下,什么都值錢,就是人命不值錢。
賈政來到林黛玉房間,只見林黛玉依靠著背枕,半坐在床上,靜靜的看著窗外的竹子出神。
“老爺,”紫鵑朝賈政行了一禮。
賈政揮揮手,紫鵑就退了出去。
賈政坐在林黛玉身邊,握住林黛玉的手,問道:“在想什么呢?”
“爺,你說,竹子好不好看?”林黛玉問道。
賈政朝窗外的竹林看去,只見竹影斑駁,清風(fēng)一吹,便響起了‘沙沙’聲。
“我看不懂,”賈政說道:“竹子清幽,若沒有一個平靜的心,如何能懂竹子呢?”
賈政這一句‘清幽’,倒說道林黛玉的心坎里,只見她拉著賈政,坐在自己身后,隨后,就依偎在賈政懷里,說道:“外人都看見竹子的堅韌不拔,青云直上,可又有誰知道,竹子喜靜不喜鬧呢?”
賈政輕輕的撩著林黛玉的頭發(fā),兩人靜靜的看著窗外的竹子,靜聽風(fēng)鳴。
良久,賈政才輕聲問道:“你怎么了?”
林黛玉并沒有感染風(fēng)寒,她之所以抱病在床,是因為心中有事,郁結(jié)在心。
“外祖母想讓我去她那里睡,”林黛玉輕聲說道。
賈母房中除了她自己睡之外,還有賈寶玉,而讓林黛玉過去睡,目的很明顯,就是想撮合兩人。
但林黛玉并不喜歡賈寶玉,除了每日跟賈母問個早安外,基本上,都不跟賈寶玉說話。
今日,賈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