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姨娘與尤二姐鬧矛盾,賈母并不會管,而王夫人又是木頭人一個,除了念佛經(jīng),還在念佛經(jīng),仿佛不知道一般,所以,這事終究還是落到賈政頭上。
“爺,”趙姨娘乖巧的站在賈政身邊。
而尤二姐則藏進賈政懷里,洋洋得意的看著趙姨娘,仿佛是宣誓主權(quán)一般。
賈政頭疼的揉了揉額頭,他完全不知道如何處置這件事,一個是自己的女人,另一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自己的女人。
賈探春乖巧的走了出來,輕輕的給賈政揉著額頭。
賈政將尤二姐護在懷里,隨后,朝趙姨娘問道:“你怎么想的?”
事情往嚴(yán)重了說,是擾亂家宅,往輕一點說,只是兩個媳婦之間的矛盾罷了,所以,該怎么判,全隨賈政心意。
趙姨娘看著賈政懷中的尤二姐,頓時,一股心酸涌上心頭,雖然她為人處事很是迷糊,但也是人,也是有感情的,她不知道容顏易逝,芳華易老,但也知道,賈政,不再是那個疼她,愛她,護她的人了。
“老爺,”
趙姨娘抹著眼淚,泣不成聲,根本說不出話來。
趙姨娘的姿色并不差,雖然比不了秦可卿,晴雯等人,卻也能與襲人,嬌杏等人比肩,更何況,三十多歲的年紀(jì),正是一個女人最成熟,最具有風(fēng)韻的時候。
此時,正值仲夏,天氣炎熱,薄薄的絲綢蓋在趙姨娘凹凸有致的身上,平添幾分誘惑。
她是有備而來,就是想憑自己的身體,再次吸引賈政的注意。
可是,賈政卻視而不見。
美女誰都喜歡,可是,蛇蝎美人,誰敢碰?
原著中,趙姨娘對王熙鳳與賈寶玉下魘魔法,是因為王熙鳳罵了她幾句,雖然句句戳心窩,但也說的也是客觀事實,可是,趙姨娘下魘魔法,卻是想取王熙鳳的性命的。
賈政身邊口無遮攔,或者說說話不假思索的有好幾個,比如說尤二姐,她做事,說話,就沒有經(jīng)過腦子,但她除了愛財之外,心底不壞。
再比如說晴雯,她有些時候,說話也難聽,只要有人侵犯到賈政,或者說沒有伺候好賈政,她就會罵人。
這倆個女子,皆是賈政的心頭寶,折了任何一個,都是無法忍受的事。
賈政看著哭的梨花帶雨的趙姨娘,尤其是她揮手之間,都會露出若隱若現(xiàn)的春光,就感到一陣厭煩,只見他對賈探春說道:“給你姨娘穿好衣服。”
賈探春臉色一紅,主要是趙姨娘的模樣太不正經(jīng)了。
“滾開,”
趙姨娘一把推開賈探春,繼續(xù)坐在地上哭著。
賈探春臉色一寒,顏色也由紅轉(zhuǎn)青,只見她一把就將趙姨娘拉了起來,吼道:“你在鬧什么,啊,鬧什么啊,事情是你挑起來的,被抓到又裝可憐,啊,你到底想干什么?”
自古以來,嫡庶有別,即使別人嘴上不說,但暗地里詆毀的并不少,這點賈探春心里明白,這也是她為何往賈政身邊湊的原因。
可是,現(xiàn)在,全被趙姨娘毀了。
趙姨娘被賈探春的聲音嚇了一跳,連哭聲都止住了,呆呆的看著賈探春,不知所措。
“你們都去讀書吧,”賈政對賈元春等人說道。
賈元春等人早就坐不住了,聽見賈政的話,如蒙大赦,連忙朝旁邊的書室走去,唯有尤二姐,還賴在賈政懷里,一動不動。
賈政捏了捏尤二姐,說道:“你也去。”
“嘻嘻,”尤二姐笑著用手帕拂了一下賈政的臉,再得意的看了趙姨娘一眼,才向書室走去。
賈探春的丫鬟,侍書,翠墨低著頭走了辦公室,而趙姨娘的丫鬟小鵲不知所措的站著,待看見眾人都走后,才跟著離開。
此時,辦公室內(nèi)僅剩下賈政,賈探春,趙姨娘。
人一走,賈探春就忍不住眼眶通紅,淚水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王夫人雖然木一點,但好歹不會作妖啊,而趙姨娘,完全是無事生非的人物。
趙姨娘回過神來,憤恨的看著賈探春,惡狠狠的說道:“你哭啥哭,老娘還沒死呢!”
她想博得賈政同情的行為,完全被賈探春打斷了,所以,她認(rèn)為,這一切都是賈探春的錯。
“唉”
賈政嘆了一口氣,對趙姨娘說道:“好了,你回去吧。”
趙姨娘見賈政不再追責(zé),便松了一口氣,隨后,舔著笑臉說道:“老爺,那個尤二姐,是新來的,哪里懂咱們賈府的規(guī)矩,我看哪,那個衛(wèi)生大總管的位置不如讓我來當(dāng),我一定把賈府打掃的干干凈凈的。”
賈政不耐煩的搖頭,冷聲道:“回去。”
“老爺···”
“你要我再說第三遍嗎!”
趙姨娘看見賈政發(fā)火,連忙溜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