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晚孫思杰分析出造成系統問題的可能是由于被入侵之后，第二天一早他就開始著手進行了相關調查。

    第一步他聯系了因賽智能防火墻安全控制部門總監伯特·納斯爾。一陣寒暄之后，孫思杰直奔主題，鑒于他現在在集團內部的地位，納斯爾也對他毫無保留，知無不言。

    通過對話得知，因賽智能的防火墻采用的是目前最為先進的量子加密技術，在這方面孫思杰了解的并不多，只知道量子加密技術徹底斷絕了第三方竊聽的可能。

    據納斯爾所稱，因賽智能早在1年前就對最關鍵的qkd技術進行了升級，而且是一次獨一無二的創新技術。這項技術并沒有申請專利，雖說這樣做存在很大的風險，但是考慮到能在技術上保持絕對的獨有性，防止被征用在國家安全防護上，最終在公司ceo和董事會的決策下，暫時放棄申請專利。

    最后納斯爾還透露給孫思杰，這項技術在公司內部屬于最高保密等級，能觸及到技術本質的除了他和總裁之外，就沒有第三人了。原本這項技術理應也該讓研發總監知悉，但他在被總裁辭退后，一直沒有人再替代他的位置，孫思杰由于沒有正式接手這個職務，因此也就沒和他說起。現在孫思杰是公司的大紅人，同時也兼具疫苗研制的特殊負責人的身份，納斯爾也就不再對他遮遮掩掩了。

    第一步要穿過因賽硬件防火墻的可能性就已經幾乎為零了。但是為了保險起見，孫思杰緊接著就對自己的系統做了一個徹底的自檢，他發現如果能夠順利通過因賽的防火墻系統，那么要黑入他的系統，甚至進行數據篡改在理論上并不是不可能。

    雖然他的核心代碼內容仍牢牢地抓在自己的手中，但是只要不進行這部分內容的更改，只在這之上對其環境建模或外部關聯數據上做改動并非是做不到的。

    如果當下就在目前的實測環境中再進行系統級別的補丁或更正，這明顯又不合適。一來這樣系統級別的升級同樣有可能帶來其它未知的風險；二來也必然會引來研發小組，尤其是俞運龍的質問，這一點孫思杰又有所顧慮。況且目前實驗進行的非常順利，實驗的進程也已過半，再堅持些日子，等實驗完成之后，再進行防范也未嘗不可。

    最關鍵的是，孫思杰還抱有一絲的僥幸心理，或許只不過是納米細胞的內嵌程序出了問題，才導致了這種現象的發生。但運行了那么長時間了，為什么偏偏在這個時間節點發生了呢？或許只是巧合吧，孫思杰自我安慰著。

    盡管如此，他還是以疫苗研制中心工作人員的身份撥通了納米細胞公司的電話，詢問的內容則是是否可以由他們獨立進行納米細胞二次開發的可能。由于他沒有說出正真的原因，也限于工作人員的權限，納米公司只是簡單做了回復，其大意歸納起來就三個字：不可能。

    當然這也在孫思杰的預期之中，這是納米公司最核心的技術，自公司成立以來，就沒有開放給任何公司或團隊的先例。納米細胞可以根據用戶要求定制，但不可能由用戶自己進行所謂的二次開發。即便是定制修改，在他們自己公司內部也同樣有著嚴格的“授權”體系。

    在經過一番調查分析后，孫思杰對入侵者是如何做到突破層層保護，進而實施入侵的方法仍然一無所知。除此之外，孫思杰也想不通入侵者如此費盡心思的完成了一系列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之后，難道目的僅僅是為了在系統內掉落幾片樹葉嗎？這明顯不符合常理，但如果不是，那時隔了那么久，也始終沒有發現進一步的動作，這又是怎么回事呢？

    最后，孫思杰暫時放棄了下一步的調查，既然不能發現問題的所在，那何不在系統內加入一段追蹤代碼，這樣即使之后再出現類似的情況，也能順藤摸瓜及時追蹤到入侵者。

    就這樣，在辦公桌前，孫思杰將一段追蹤代碼安插進了系統，之后也就沒有再過多地深入關注這個問題了。

    ......

    在疫苗研制中心的中心大廳內，中央瀑布屏中顯示著：

    虛擬克隆人數：101673

    當前實驗階段：i/iii

    實時系統流速：系統1天/現實4小時

    i階段實驗時長：系統180天/現實30天

    當前實驗時長：系統128天09:45:03/現實21天09:37:31

    實驗進度：71.11%

    “邊緣世界”顯示內容：

    當前實驗分組：34

    當前實驗試劑：4組

    已完成實驗體注射人數：70128

    發現異常人數：29

    重啟人數：6

    免疫抗體產生人數：70063

    疫苗研制的進程可以說是突飛猛進。bdv-021-6a試劑在經過多國科學家的不斷改良后，免疫應答率在實驗克隆體中達到了99.8%，同時克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