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了點？”

    郭騰不明白方樂說的什么意思。

    “段體外煉肉身，鍛體內煉臟腑，精煉自身之魂，精氣神合化成一，這成的是不凡，而不是煉神。”

    “所以，這也是為什么咱們武者，要經過鍛體外，再經過鍛體內，還有煉神，這三個境界。”

    “這是不凡的基礎，基礎不夯實，不凡之后的實力，也會少別人很多。”

    方樂的話讓郭騰頓時明悟，不凡武者前面的三個境界，是這么來的。

    從躺椅上坐起來的方樂，又站起身。

    折了一根細樹枝，插在地上，站在上面。

    這讓郭騰的記憶回想到十天前，那時候方樂教自己南山恒玉功也是這樣。

    “這是師父的特殊癖好，還是以前師祖教師伯師父的時候這么教呢？”

    郭騰在心里帶著疑問。

    “小騰，你這幾天已經感覺到了吧，自己對于臟腑的感應。”

    “有一些感覺，我現在可以運氣強行讓心臟跳動變化或變慢。”

    “其他臟腑的感覺并不明顯。”

    聽到郭騰這么說，方樂滿意點點頭。

    “這是你鍛體內一境完美的表現。”

    “等你可以自由控制其他四臟，還有六腑的時候，氣就煉成。”

    “正如你剛才所說的一詞，內循環，就此形成。”

    “接下來，就是煉神，精煉自身之魂這一步。”

    方樂身形一墜，樹枝又浸沒土里。

    “這一步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

    “倘若你精氣完美，那煉神自知。”

    “精氣有任一缺失，那煉神之路，就有些困難。”

    站在地方的方樂，整個人在郭騰眼里好像發生什么變化，又好像什么變化也沒有。

    郭騰確信，方樂身上確實出現某種難以言明的東西。

    他看不見，卻能從心里感知出來。

    “小騰，你感應到我身上的變化沒？”

    方樂臉帶笑意，看著郭騰。

    “能感覺到什么，可是說不出來。”

    郭騰努力用眼睛觀察方樂，又用心感悟。

    方樂身上的感覺很奇特，奇特到郭騰真不知道用什么話語表達出來。

    就像是人在自然森林中，陽光透過林蔭，行人感覺到的舒暢。

    郭騰思索半天，只能想到這個比喻。

    “這是我步入煉神境，修煉至不凡境產生的能力，溫養。”

    “溫養？”

    奇特感覺從方樂身上消失，方樂又重回正常樣子。

    “每個人在煉神境，都會思索自己在鍛體內，段體外境界時候，身體自身的不足。”

    “這是煉神境的微秒所在。”

    “因為沸血術消耗我精力緣故，所以我在煉神的時候，常常思索要如何讓自己身體變得健壯，于是我在步入不凡境之后，就得到了溫養之力。”

    “溫養自身肉體，還有自身之魂。”

    “可惜，我這能力，在武者里面，上不了臺面。”

    “你可知為何？”

    方樂眼中帶著落寞與不甘。

    “沸血秘術使用過多，傷了精氣？”

    結合方樂前后所說，還有他自身情況，郭騰猜到原因。

    “對。”

    “所以我現在不把沸血術交給你，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你的未來，肯定要比我這個做師傅的更遠大。”

    “我不能因為你一時之想，就害了你前程。”

    方樂拍拍郭騰肩膀，又回到躺椅上。

    “我明白了，師父。”

    對未來的情況有了了解，對師父為什么不教自己沸血術也有了答案。

    師父，對自己是真的好啊。

    “明白了就好好練功。”

    “等你藥煮完內三境，我就把咱們武院的煉神法門交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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