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斗法了!
在場的眾人全都看著那個名叫難陀的和尚,見這和尚氣定神閑的踩著那地上鐵柱,頭微微仰起,眼神中似乎有些輕視的神情。
在場的第十四代弟子們氣的不行,心想著這些和尚欺人太甚,如今居然敢到這里撒野,有年輕氣盛的哪還忍得住?果不其然,只見人群之中竄出了一個身體健碩的道士,那道士兩步來到了那和尚前,拱手施禮道:“化生斗米觀第十四代弟子樊再冊,領(lǐng)教大師的高招!”
這道士不少人都認(rèn)識,他是斗米觀中道行較高的一位,一年之前,他的本事并不比陳圖南要小多少。尤其天生神力,據(jù)說他每日都身負(fù)巨石練功,所以手勁自然非凡。見樊再冊出來,斗米觀中的弟子們便一齊為他吶喊助威:“樊師兄好樣的,讓他們瞧瞧咱斗米觀的本事!”
而在外圍看熱鬧的劉伯倫瞧了瞧那和尚又瞧了瞧樊再冊,心中便覺得有些不妥,雖然那樊再冊的本事不小,可那和尚卻更是古怪,尤其是他那紋滿了字的腿。
既然這場比試事關(guān)兩派的聲望,而那法言和尚又派他出來打頭陣,那就證明他們心中已有勝算。
而行云道長見樊再冊已經(jīng)竄了出去,便沒有阻止,心想著他打個頭陣也好。
只見那樊再冊以本門法術(shù)結(jié)了個手勢,然后大喝了一聲,身體肌肉瞬間膨脹,轉(zhuǎn)眼就將道袍繃緊,然后他彎腰抓起了鐵柱的一頭,大喝了一聲:“起!”
那鐵柱的一端猛地被他抬起,他抬起了一端后道士們一齊拍手叫好,可是那難陀和尚卻依舊沒有任何表情,只見他雙手合十表情平靜的看著那樊再冊,右腳搭在鐵柱的這一端,輕輕踮住仿佛沒用力似的。
而樊再冊想要將這鐵柱從他腳下抽出,卻始終不能,只見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似乎費(fèi)盡了渾身的氣力,見仍沒有成效后,便忍不住抬頭望去。
而這一望不要緊,只見樊再冊臉色煞白,竟然‘啊’的一聲,抽身退出了老遠(yuǎn)。
鐵柱咚的一聲再次砸在了地上,濺起了些許塵土。
法嚴(yán)和尚微微一笑,然后說道:“還有哪位道長想來指教?”
而樊再冊滿容蒼白的來到掌門面前請罪,眾人問他為何如此,他回答道:方才看那和尚時竟見漫天神佛出現(xiàn)在他身后,心中驚恐萬分,實(shí)在難以招架。
原來,那鐵柱雖重但卻也是凡物,真正厲害的是那難陀和尚修行的法門,那和尚平日苦修的乃是痛禪,更已鈍戒刀硬生生的在自己腿上刻下了全本經(jīng)書。
講的是云龍寺的法術(shù)源于信仰,這信仰之力越強(qiáng),他們所用出的法術(shù)也就越狠。
難陀和尚的腿上刻有經(jīng)文中數(shù)百神佛菩薩的名號,當(dāng)他腳踏鐵柱的時候,無疑有數(shù)百神佛法身庇佑,那難陀使金剛神眾壓著鐵柱,也難怪樊再冊抬不起來了。
只見難脫高聲詠唱佛號,然后對著眾人大聲說道:“哪位道長愿意再試?如若沒有便算我們贏了!”
“廢那么多事情做甚。”只見行云掌門前那許久沒有言語的陳圖南冷哼了一聲,一個箭步就沖了出去。
他來到了難陀身前,一只手抓著鐵柱的一頭,猛地一提便提了起來。而難陀見來者就是陳圖南,便對著他說道:“和尚有諸佛庇佑,道長還是莫做抵抗。”
說罷,身后神佛幻影再次涌現(xiàn),而陳圖南抬頭冷笑道:“諸佛庇佑?一些騙人的把戲幻影還想騙我?如果你是佛,那且看我怎么把你這‘佛’打飛!給我飛!”
說話間,只見陳圖南雙目圓瞪,竟絲毫不懼那神佛影像,一股氣勁從地而起,話音剛落就已經(jīng)單手將那鐵棍完全抬起,他抓著那鐵柱猛地一甩,難陀和尚果真飛出了老遠(yuǎn)!
斗米觀中人轟然叫好!
而那難陀法術(shù)被破跌倒在地,起身后哇的一聲吐了口血,這一次交鋒使他知道了自己和這陳圖南的道行相差太遠(yuǎn),雖然心有不甘卻也沒有辦法,便雙手合十退了回去。
只見陳圖南抓著那鐵柱,手竟深深的陷進(jìn)了鐵中,他將那柱子隨手一丟,然后朗聲說道:“各位大師盡管上吧,由在下領(lǐng)教大師們接下來的高招!”
那一刻,斗米觀的弟子們都沸騰了,這陳圖南果然是第十四代弟子中最強(qiáng)的人,就連不茍言笑的行風(fēng)道長臉上都出現(xiàn)了欣慰的笑容,而人群里吶喊聲一聲賽過一聲,斗米觀的士氣被帶到了頂點(diǎn)。
就連劉伯倫此時都有些激動,只見他舔著嘴唇心里面罵道:果然夠狂啊這小子,難怪那么多人崇拜他。娘的,世生這小子怎么就不在這,這是多難得的事情啊?
是啊,世生怎么不在這。而世生在哪兒呢?
花開兩朵咱們各表一枝,世生此時當(dāng)然還在那片竹林中采摘為綠蘿采摘蠶繭了。
他早上來的時候沒見到綠蘿,不過他也沒多想,依舊如同往日一般踩石頭上樹,話說最近這些日子蠶繭真是越來越難采了。并不是說他上樹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