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利涅？哪個……你說的不會是那個證明了韋尹猜想，還獲得了菲爾茲獎、克拉福德獎、沃爾夫獎和阿貝爾獎，并被比利時國王阿爾貝二世封為子爵的皮埃爾·德利涅教授吧？”

    聽趙賢才說出這個名字之后，張秋雨一臉難以置信地對趙賢才詢問道，此時和他有著同樣表情的還有崔平格和丁道良。

    他們現在雖然才剛上大學不到兩年，但大名鼎鼎的德利涅他們還是非常熟悉的。

    雖然數學這玩意，根據不同的領域和他們所研究的方向，是不能隨便比較和列排名的，但總是有那么一些人喜歡列排名。

    在一些人的排名中，德利涅就是現存數學家中排在前三的存在，就算在某些排名里他沒進前三，那也肯定是在前十了。

    作為數學專業的學生，而且還是京大的數學專業，張秋雨他們要是不知道德利涅，出門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京大數院的。

    “對，之前我收到普林斯頓大學的邀請通知時，他們就在郵件里說了，說德利涅教授給我寫了一封信，過幾天就到，沒想到這寄送的速度倒挺快的。”

    趙賢才道。

    “信里說了啥？方便透露不？”

    驚訝過后，大家又關心起信件里的內容來。

    在他們看來，德利涅的親筆信，可比什么女朋友的情書值得關心多了。

    “也沒什么機密，哪有什么可不可以泄露的，要真有什么不能隨意泄露的信息，他也不會用這種方式和我說。

    而且德利涅教授也沒說什么，他就在信里就說了一些對我和我那篇證明埃爾德什等差數列猜想論文的興趣，說是想和我聊聊數論方面的事情。

    另外，就是他還邀請我去參加明年普林斯頓大學召開的數學研討會。”

    趙賢才向舍友們解釋道。

    “普林斯頓大學數學研討會？這是個什么級別的會議？”

    “管它是什么級別的，反正肯定不是我們能參加的。”

    聽趙賢才說完，張秋雨他們一臉懵逼。

    他們的同班同學兼室友，被德利涅邀請去參加數學研討會，并暢談數學方面的事情，而他們別說和德利涅暢談了，就是能申請到普林斯頓大學的PHD，成為德利涅的學生就已經做夢都能笑醒了。

    “我也不知道，后面問問教授他們，他們肯定知道。”趙賢才道。

    張秋雨他們也沒有在這件事情上和趙賢才聊多久，畢竟聊多了他們也只有驚嘆的份，放到電影里也是純背景板，還不如不聊。

    ……

    收到德利涅教授信的第二天，趙賢才就又被院長給叫去了，不過院長叫他肯定不是因為德利涅信件的時候，因為院長并不知道這件事。

    不過，趙賢才今天本來也準備找院長，和院長說德利涅教授在信里和他說的普林斯頓大學數學研討會的事情，這倒是正好。

    冬、冬、冬。

    “請進。”

    敲了幾下辦公室的門，聽到辦公室里傳出一聲“請進”之后，趙賢才這才推開院長辦公室的門。

    “來啦？坐，最近怎么樣？之前網上那些事情對你影響大嗎？”

    當看到推門而入的趙賢才后，楊院長也是十分關心地對趙賢才詢問道。

    “院長您這話說得，沒什么事，我沒那么脆弱，現在網上那些人都已經把心思放在其他事情上了。”

    趙賢才道，進了辦公室之后他才發現此時辦公室里不止院長，還有其他人，不過另外一個人看起來年齡也并不大。

    “這位是我的學生小張，在讀博士，小張，你給學弟泡杯茶。”

    楊院長對辦公室里趙賢才看到的那位年輕人說道。

    “不用了不用了，我來之前剛喝了水，不渴，院長我們還是說正事吧。”

    聽楊院長說這位年輕人是博士生，趙賢才便猜到楊院長多半是這位博士學長的導師，要不然他想不明白一個博士生為什么會在院長的辦公室里，而且院長還隨意差事。

    趙賢才雖然還沒開始讀研究生，但不管是碩士研究生還是博士研究生，相關傳說他還是聽說過的。

    研究生們在找導師的時候，大多數都會盡量避免找有行政職務的教授當導師，特別是像楊剛這樣的院長，或者是副院長的職務，都是不少研究生選導師的時候盡量避開的。

    因為絕大部分有行政職務的導師，他們能花在學生身上的時間一定是沒那些沒有行政職務在身的導師多的，畢竟人的時間是有限的，不管你是誰，一天也就二十四個小時，你在這件事上花了幾個小時，那么就會在另一件事上少花幾個小時。

    所以他們對于自己的研究生，基本上就是放養的狀態，研究生們選了這些人當自己的導師，可能讀研究生幾年，一共都見不了導師幾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