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三七二十一,將目前所擁有的所有解毒丹和原材料全都倒了出來,然后一個個篩選。
“沒用的。你死定了!”
看著楊碩在一堆藥瓶中不停地翻找,安自弘臉上的譏諷意味更濃,“不妨告訴你,這不是一般之毒,它來自巫族,普通的解毒丹根本奈何不了!”
安自弘甚為得意,甚至不介意透露一絲信息。他并不認為,楊碩僅憑這點信息便能找到解毒之法。
更何況,就算找到方法也無濟于事,只因此毒的解藥只有巫族才有。再退一步講,就算是巫族,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弄到解藥。所以,楊碩這回死定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聽到“巫族”二字,又是熱毒,楊碩便立刻想到了一樣好東西。
眾人只見他從懷里掏出了一個瓷瓶,從里面倒出了一些黑乎乎的粉末,塞入了口中。又覺得不夠,干脆將整個瓷瓶都往嘴里倒。
將粉末一股腦咽下肚后,頓時覺得神清氣爽,頹勢全消。
原來,楊碩吞服的正是來自巫山烏溪峒獨有的珍貴藥材——黑蟾酥。蟾酥本就有不錯的解毒定痛的效果,尤其是針對熱毒,而這種從黑蟾王身上刮下來的蟾酥更是可遇而不可求,堪稱天材地寶。
楊碩心想,幸虧身上帶著這玩意兒,否則今天真的要陰溝里翻大船了!就是這味道……呸、呸!他不由得吐了吐舌頭,作難以下咽狀。
如果烏溪峒的索托和巴代看到他這個樣子,一定要以頭搶地、痛心疾首,如此珍貴的藥材,你居然糟蹋了一整瓶,還有臉吐槽味道不好!
見楊碩站了許久依然不倒,安自弘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了起來。
——他居然能夠解毒?他居然真的能化解掉自己下的毒?
安自弘不敢置信,目光驚疑不定地盯著楊碩,久久沒有挪開。
雖然驚訝于楊碩這么快好轉(zhuǎn),但他并沒有急于出手。
如果以為他是心存善念,不忍動手,那就大錯特錯了!
楊碩注意到,此刻那青玉貔貅上的青光明顯暗澹了幾分,以至于更接近白色了。再看自己頭頂上的那團綠,幾乎也是如此。由此可以肯定,對方?jīng)]有接著出招,并非不忍,而是不能!
再仔細一想,剛才自己那莫名其妙的跌倒,量天尺又莫名其妙地短了大半截,似乎也絕非巧合,不是單單“失手”二字可以解釋得通的。
顯然,這法寶能極大地影響人的運勢。或者說,此法寶能移花接木,竊取運勢,在使對手發(fā)揮失常的同時,進而將法寶使用者的能力成倍數(shù)放大。
如果這是真的,那還真是有些逆天了!只可惜,這青玉貔貅乃是安自弘的本命法寶,就算別人得到他,法寶也會失去靈性,就如同無塵老祖的佛指碓一般,威能大減,成了雞肋。
“就算你解了毒又如何,你仍然不是我的對手!”安自弘道,眼神中帶著幾分欣賞。
僅僅靠著瞎貓碰死耗子的手法就能解掉身上的毒,這種狗屎氣運,令他不得不重視。
臺下,司空群都有些看愣了。接連中了兩招,居然還能好好地站在那里!內(nèi)心中對楊碩的評價不由得又拔高了幾分。
祝小冉得意地朝他笑道:“怎么樣?讓你失望了吧?我就說嘛,我?guī)煾绾軓姷模?
”
司空群嘆道:“有趣,有趣!這位楊兄弟果然很特別,比傳說中的還要厲害幾分。”
“就是嘛,師哥是不敗的!”祝小冉的嘴巴翹得更高了,足可以掛個油瓶,她有信心,這次一定能在師哥身上撈個盆滿缽滿。
擂臺之上,安自弘昂頭挺胸,唇角微揚,右手漫不經(jīng)心地把玩著凝聚成型的靈力團。這顆靈力團的氣息十分強大,被他隨意揉捏,一直變幻著各種形狀。
“時也,命也,運也,在我手中,你就只能認命!”安自弘懶懶說道,那不屑一顧的表情,令人十分的不爽。
楊碩上下打量著對手,發(fā)現(xiàn)他腦后有紅光隱現(xiàn),正是吉運的象征。
果然沒猜錯,這家伙不但能偷走別人的運勢,讓別人倒霉,還能同時讓自己交上吉運。簡直就是在作弊!
該怎么辦好呢?楊碩陷入了思考。
聯(lián)想到剛剛火靈彈爆炸的時候,對方紋絲未動,卻不受任何影響,于是便有了一個大膽的計劃。
笑了笑問道:“這么說你的運氣很好?”
安自弘擺了擺手指,道:“不、不、不,我只是主宰了自己的命運。而你,是被主宰的那一個!這就是我們之間的差距,懂嗎?”
楊碩莞爾一笑:“噢,那我倒要確認一下!”
說罷,一揚手,二十四桿陣旗分射擂臺的各個角落,將安自弘整個圍了一圈。
“給我困!”
一聲喝令,擲地有聲,謝老成名陣法——二十四相鎖龍陣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