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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員外忍不住冷笑一聲，說道：“不敢，不敢，范某如何能給小官人甚么支持？‘京華報’在汴梁，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張正書聽出了他話語里的憤恨，確實(shí)，因?yàn)樗�的緣故，李師師的聲名鵲起，一舉為和樂樓創(chuàng)造了數(shù)個利潤增長點(diǎn)，甚至把樊樓的客人都搶去了不少。要不是樊樓底子厚，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和樂樓打趴下了。甚至，張正書還收到消息，樊樓在拼命挖李師師，想把李師師請到樊樓里，給的待遇簡直是和樂樓翻倍。

    然而，樊樓還是失敗了，因?yàn)椴徽摲秵T外花多少錢，和樂樓也立馬跟進(jìn)。和樂樓雖然規(guī)模不及樊樓，但是在錢財方面，也不在意這么一點(diǎn)了。要知道，現(xiàn)在李師師就是和樂樓的搖錢樹，怎么供起來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摹?

    于是，范員外就遷怒“京華報”了，如果不是“京華報”橫插一手，用輿論把和樂樓的勢頭給做起來，和樂樓焉有今日？

    張正書自然明白范員外的心路歷程，甚至他就是沖著范員外這個心理來的。不然的話，他為什么不去和樂樓拉廣告？要知道，這雪中送炭的，總比錦上添花要好。而且張正書也不好意思去和樂樓了，雖然“京華報”與和樂樓上一次的合作很好，但終歸是張正書蹭了熱點(diǎn)，他心中有愧，自然不會輕易再去和樂樓的。

    “那范員外可想與和樂樓一般，重奪汴京七十二正店之首？”

    張正書這句話，就有點(diǎn)厲害了，直接擊中了范員外的軟肋。

    要知道，樊樓頂著汴梁城七十二正店之首的名號，不知道賺了多少錢。當(dāng)初范員外敢接盤，就是沖著樊樓這個名頭來的。起碼，在占地面積上，在酒樓的樓層規(guī)模上，在地理位置上，樊樓都是汴梁城首屈一指的。登上樊樓的西樓頂層，可以俯瞰京都市容，參差百萬人家盡入眼底。甚至在西樓頂樓，還能俯瞰宋朝的皇宮，以至于朝廷明令，不得登臨西樓眺望，以免暴露皇室的隱私。

    瞧瞧，雖然樊樓不是什么皇家酒樓，但是這個架勢，其實(shí)也相差無幾了。

    所以，范員外從來不認(rèn)為樊樓會輸給誰：“小官人是從哪里得到的消息，為何范某不知道和樂樓成了汴京七十二正店之首呢？”

    “因?yàn)榫瓶蛿?shù)量……”張正書淡淡地說道，“我統(tǒng)計了一下，這幾日樊樓與和樂樓的酒客，發(fā)現(xiàn)和樂樓的酒客一直在增長，樊樓的酒客一直在下降，而且就在昨日，樊樓的酒客首次不敵和樂樓。數(shù)據(jù)在這，范員外要看一下嗎？”

    想要在生意上占據(jù)主動，就一定要做好功課。這種談判桌上的伎倆，張正書就算以前不懂，可也接觸過。范員外何曾見識過這等手段？接過張正書遞來的宣紙一看，眉頭立馬緊皺了起來。確實(shí)，這份數(shù)據(jù)是真實(shí)的，因?yàn)樗�也感覺出來了，和樂樓最近的勢頭太猛，樊樓也撐不住了。

    “小官人，明日人不說暗話，你的來意是甚么，請明說！”范員外沉不住氣了，因?yàn)閺堈龝�已�?jīng)摸透了他的底細(xì)，而他卻對張正書了解甚少。這種事，讓范員外很不爽。在生意場上，這么談判基本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了。

    “我已經(jīng)明說了啊，范員外你想不想奪汴京七十二正店之首的位置？”

    到了這一步，張正書的心里已經(jīng)有了底，不怕范員外不就范了。

    “哈哈哈哈……”

    范員外突然笑道：“所以今日小官人到樊樓來，只是想要挾范某人的？”

    張正書淡淡的說了句：“我沒這么有閑情逸致，把無聊當(dāng)有趣。”

    范員外就不明白了，如果張正書不是來要挾他的，那張正書如何把酒客從和樂樓請回來？

    “那小官人今日的來意是？”范員外總算是相信張正書不是來消遣他的了，只能試探性再問了一句。

    張正書笑道：“我是來尋求合作共贏的。”

    “合作共贏？”

    哪怕范員外不曾聽過這個詞，但是也能從字面意思理解。

    “不錯，就是合作共贏。”張正書站起身來，好似掌控了局面似的，攤開了折扇，一邊走一邊說道：“其實(shí)我的來意，一開始就說明了，就是為了你這間樊樓的‘眉壽’與‘和旨’來的。”

    范員外還是不太明白：“范某不懂小官人是何意？”

    “范員外，你也知道我是開報社的，旗下的《京華報》你也見識過它的威力了，那么若是我給你的‘眉壽’與‘和旨’做廣告，廣而告之，廣為宣傳，你認(rèn)為如何？”張正書笑道，“我保證，這效果不會輸給和樂樓！”

    張正書的底氣來自他想到了一個廣告詞，絕對是朗朗上口，而且一看到這句話，就會想起樊樓的酒，所以他才這么自信。

    也是，把后世成熟的廣告業(yè)搬到宋朝，這本來就是個碾壓。再加上《京華報》的發(fā)行量，那產(chǎn)生的影響力，絕對是核彈級別的。

    范員外雖然不太懂張正書說的那些新詞匯，但是也聽了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