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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滅魂劍肅殺的劍氣一指,賀連城周圍的幾名護(hù)衛(wèi)均是身形一晃,后退了一步,只有賀連城兀自巋然不動。
不過他雖然面不改色,心里卻是暗暗震驚。
這滅魂劍是當(dāng)今天下十大名劍之一,可惜由于殺氣太重,帶點(diǎn)邪性,只有在用劍之人也具備了與劍本身相抗衡的戾氣之時,這把劍才會發(fā)揮出它最大的威力,因此長久以來,滅魂劍都被那些自詡為風(fēng)雅正義之士所不齒,自這把劍傳世以來,能駕馭此劍之人寥寥無幾,近百年來更是銷聲匿跡,不曾現(xiàn)世。
想不到這滅魂劍居然收藏在煊王府,而孟元珩居然可以將這把劍的威力發(fā)揮至此!
面對孟元珩咄咄逼人的凌厲殺氣,賀連城冷冷的嗤了一聲,不動聲色的說道:“煊王真是說笑了,你的女人不見了,你自己沒用找不到她也就算了,卻跑來這里向本將軍討要,是何道理?”
孟元珩卻并未理會賀連城的冷嘲熱諷,只是上前一步,語氣更冷,手中滅魂劍的肅殺之氣更甚。
“把本王的沫兒交出來!”
“孟元珩,本將軍佩服你的膽量,不過你孤身闖入我賀家軍大營,還拿劍指著本將軍要我交出煊王妃,是不是也太目中無人了?”賀連城也是上前一步,冷聲說道。
孟元珩清冷如玉,賀連城剛毅俊朗,可是兩人卻同樣挺拔如松,氣勢凌人。兩個不相上下的男子,隔著一柄血光凜冽的古樸寶劍,肅然以對,誰都沒有退縮分毫。
劍刃上閃耀的道道寒光,映襯出兩人同樣冷硬如冰的眼眸。
忽然,一團(tuán)白影快如閃電,從空中向孟元珩射來。
小乖落在孟元珩的肩頭上,對他嗚嗚吱吱的叫了幾聲。
孟元珩側(cè)頭看了小乖一眼,一雙殺戮之后更加猩紅的眼眸卻露出了明顯的失望之色,薄唇輕啟,似是自言自語的喃喃說了一句:“原來沫兒不在這里嗎?”
說完,也不去理會周圍這么多對他虎視眈眈的北狄士兵,對于此番是不是賀連城假借沈千沫之名故意誘他來軍營一事顯然也懶得深究,收起滅魂劍便想離開此地。
既然確認(rèn)了沫兒不在這里,那他還留在這里干什么呢?他雖然正殺的興起,也直覺的很討厭賀連城這個人,可是尋找沫兒的事情比殺人重要多了,他不會耽誤正事。
沫兒肯定在這大定城,所以一切都等他找到沫兒再說。他已經(jīng)等不及要見到她了。
賀連城見孟元珩目不斜視便想施展輕功自行離去,氣得臉色一變,咬牙切齒的怒吼道:“孟元珩!你以為賀家軍大營是你想來便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給我上!”
他手一揮,足有幾千名身穿鎧甲全副武裝的兵士從大營的各個角落向孟元珩沖來,迅速在他周圍形成了一個堅(jiān)不可摧的包圍圈。
這些就是賀連城親自訓(xùn)練出來的“梟鷹”。
雖然在錦陽關(guān),梟鷹敗在了飛云騎手上。但是此刻,孟元珩只是單槍匹馬,就算他武功再高強(qiáng),內(nèi)力再深厚,修為再深不可測,也只有兩只手。
孟元珩見到這副陣仗,劍眉皺了皺,眼中寒光閃過,殺意頓現(xiàn)。
這些人真是該死,耽誤他尋找沫兒的時間!
他此刻并不想戀戰(zhàn),只想速速離開此地?墒茄巯,如果他想順利離開,就勢必要大開一番殺戒了。
孟元珩心意一決,便馬上付諸了行動。他高瘦的身形晃動,黑色身影如鬼魅,快的幾乎無法用肉眼識別,而他手中的滅魂劍如流光一般劃破長空,劍氣冰冷肅殺,讓人心驚膽戰(zhàn)。
在幾千名梟鷹的圍攻之下,他竟是絲毫沒有落于下風(fēng),反而在他劍氣所及之處,掉落無數(shù)殘肢斷臂,一時之間,賀家軍大營內(nèi)慘叫痛呼連天,血腥之氣籠罩彌漫。
賀連城在一旁靜靜觀戰(zhàn),一雙利眸中卻充滿了陰霾之色。
孟元珩的武功到底有多高?
在一旁圍觀的北狄士兵也被孟元珩的武功嚇得不輕。這些可都是北狄,甚至是賀家軍中最厲害最強(qiáng)大的兵士,可是在這個銀發(fā)男子面前卻是如此不堪一擊。
四處飛濺的鮮血偶爾有幾滴灑落在孟元珩蒼白消瘦的俊顏上,更增添了幾分冷酷嗜血的狠戾。此刻,在這些圍觀的北狄兵士眼中,這個銀發(fā)男子,根本就是一個魔鬼!
“放箭!”賀連城目光如炬,冷聲下令道。
今日,若是讓孟元珩就這樣單槍匹馬安然無恙的離去,那么他賀家軍的顏面何存?
霎那間,四周箭雨紛飛,全部朝孟元珩的黑色身影而去。而梟鷹身穿鎧甲,無懼箭雨,所以也沒有停止對孟元珩的攻擊。
“找死!”孟元珩冷笑一聲,眼眸中閃過一道嗜血的寒光,顯然已是殺的興起,而滅魂劍顯然也被他心中這股陡然暴增的戾氣所感染,肅殺之意比剛才更甚,劍氣揮過處,射來的羽箭竟紛紛倒頭射向射箭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