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愿說的話我可以不聽，麻煩離開羅浮，你妨礙我在演武儀典上的計劃了。”

    察覺到阿哈的視線襲來將丹恒水龍內的所有命途之力盡數壓制，一番掙扎無果，祝白嘆了口氣，繼續說道

    “我還打算將那頭秩序命途的步離人給放走，現在參賽選手正在報名并待在選手的房間里，這樣的機會對我來說，可遇不可求。”

    “那你應該知道阿哈現在需要什么？”

    小男孩抖了抖衣領，花紋構成的銀軌仿佛是星空下阿基偉利真正開拓過的路線。

    赤金色的豎瞳中，灼熱的光亮隨時都可以噴發。

    “那好。”

    和鏡流祝白重新站到一條戰線，一如當年的云上五驍并肩作戰，沉默的丹恒終于開口。

    和祝白依靠命途之力凝聚的武器殺敵不同。

    作為曾經的工造司百冶手中最為得意的作品之一。

    丹恒早就和拿著曇華劍的鏡流一樣，將擊云槍立在身前，確保四人中最容易受到傷害的三月可以和阿哈保持最少的交流。

    “請問歡愉命途的頂點，歡愉星神阿哈，我向你發問，在你登上樹頂之后，你看見了什么，又或者，你有了什么變化。”

    “真聰明，不愧是阿哈摯友，阿基偉利的命途行者，和虛無這個鹵蛋的崽子就是不一樣，你真討人喜歡。”

    劇場內的小丑比任何人都需要觀眾，歡愉在人群中的彰顯則會比個人來的更加輕松和片面，但對于一個自我闡述的問題來講，此間獲得的歡愉已經足夠。

    阿哈化身的小男孩探下身子將胳膊完全的滲入水龍中。

    手掌做爪，瞬息之間丹恒立刻察覺到身下構成水龍的命途之力完全散去。這股力量被阿哈不留絲毫的徹底奪取，他們腳下所踩的水龍，如今也只是徒有其表，連一個站著不動的金人都無法擊倒。

    “樹頂啊，那真是奇妙的色彩，絢麗的風景。如同誕生的孩童在人世間的第一聲哭泣，這是對來到這個有趣世界的喜極而泣。”

    男孩雙手從胸前張開，男孩所立之地仿佛不再是這狹小的龍口之中，他仿佛置身于人世間最大最輝煌的教堂中，穿著潔白的道袍，向無比虔誠的信徒傳頌歌謠。

    “祝白，你可記得繁育之神塔伊茲育羅斯，他的身軀正是我送入你們手中，也是我，一手塑造了你們這個妄圖獵殺藥師的組織。”

    “那你可是否記得繁育的真正死因。”

    男孩的聲音圣潔中帶著透亮，仿佛洗禮著眾神的身軀，和歡愉給眾生帶來的映象沒有一絲重疊。

    “被存護克里珀的巨錘粉碎，這就是繁育的死因，當然，這只是廣為人知的說法。如果你想聽的是死于歡愉星神的搗亂，那也未嘗不可。畢竟這個答案會更加符合阿哈你此刻的場景。”

    “不。”

    丹恒稍移視線，眼角的余光看了眼坦然給出兩個答案的祝白，緊張的表情沒有絲毫緩解。

    “列車的智庫里，有阿基偉利曾經留下的答案，繁育塔伊茲育羅斯真正的死因，和其它的星神也許有一定關聯，但真正的答案聯盟內的資料應該也有著記載，是因為這位星神違背了自己的命途。”

    “繁育星神反抗繁育，所以，它是死在強制星神走在命途上的原動力上。”

    “回答正確，多少年來，阿哈終于聽到了滿意的回答，真讓阿哈高興，要是阿基偉利還在，阿哈一定要讓他把你讓給我當信徒。”

    星神化作的小男孩激動的拍著雙手，在赤金色的眼眸中，兩個紅彤彤的氣球逐漸從干癟的狀態中充滿氣變得鼓起來。

    最后直接在祝白理所當然的視線中。

    阿哈眼眸中的氣球，實體化出現在小男孩的頭頂并飄了出去，飄出了水龍，飄到了仙舟。

    小男孩雙手環抱于胸前，滿臉的驕傲自滿，得意洋洋的神態在其眼中活靈活現，徹底被其展示出來。

    “作為唯一一個登上樹頂的星神，阿哈在上面，看見了原動力的本質，看見了原動力的真相，得到了行為上的自由。”

    “你說什么？！”

    手持擊云槍的丹恒一個哆嗦，仿佛世界觀受到了打擊，自由？！

    這難道是星神可以觸碰的詞語嗎？

    這怎么可能。

    感覺到背后那道比起平常反而有些不穩的寒氣。

    祝白仰起頭，抓住劍客的手，和劍客對視一眼以做安慰。

    “但阿哈仍舊沒有脫離命途的束縛，不然在匹諾康尼時，他就不會將一切行動都納入歡愉的命途范疇，他仍舊受限。”

    望著鏡流充滿不安的眼眸，祝白點了點耳垂上的吊墜。

    將仰起頭的頭收回，在祝白對面，阿哈變作的小男孩沒有反駁，也沒有承認。

    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