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沒有何雨柱的參與，劉海忠最終還是沒有選擇去派出所告劉光天和劉光福兩兄弟。只是這樣一來，劉海忠老兩口的生活就陷入到了困境之中。

    “老伴，要不咱們把房子給賣了吧。”

    湊合著吃了一點東西，劉海忠跟二大媽就早早的躺在了床上。應付饑餓的方法對于劉海忠和二大媽來說，早就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了。

    然而，躺在床上的劉海忠卻怎么都睡不著。

    “把房子賣了咱們兩個住哪？”

    聽了劉海忠的話，二大媽一下子就坐了起來。

    即便現在他們手里的錢因為做走私電視機的生意全部都給賠了進去，即便他們僅剩的一些錢都被劉光天和劉光福兩個人給搜刮個干凈，即便他們今天晚上吃的東西還是劉海忠從何雨柱那里借的錢才買到的，可是這里畢竟是他們生活了一輩子的地方，二大媽怎么可能割舍得了。

    “咱們去住養老院。”

    沉默了一會，劉海忠深深的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

    “不行！住養老院的都是沒兒沒女的，咱們明明有三個兒子，咱們可不能去住養老院！”

    聽了劉海忠的話，二大媽一下子激動了起來，使得原本就沒有恢復過來的二大媽，又感覺自己變得昏昏沉沉的了。

    “你先不要這么激動，你聽我說。”

    劉海忠這一刻顯得十分的沉重，如果可以的話，劉海忠也不想去住養老院，可是現在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劉海忠也早就看出來了，他的三個兒子根本就不可能給他們老兩口養老。

    “現在咱們手里除了今天我從傻柱那里借的錢之外，就沒有任何錢了。就這點錢，哪里夠咱們支撐到下個月發退休金的時候？”

    “如果咱們不賣房子的話，咱們剩下的日子該怎么過？我這不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么？”

    劉海忠安慰了二大媽幾句之后，才緩緩地說出了自己的理由。

    “咱們要是去住養老院的話，如果讓外人知道了，咱們的三個兒子還要不要做人了？”

    盡管知道劉海忠所說的都是他們現實之中必須要面對的困難，可是二大媽依然不想去住養老院。原因也十分的簡單，就是不想讓自己的三個兒子因為他們住養老院而抬不起頭。

    “就算是咱們不去住養老院，等咱們兩個老家伙都餓死在這里，他們三個的名聲就能好了么？他們就能抬得起頭了么？”

    “你別告訴我你還想著他們會回來給咱們養老吧？”

    “不可能的，哪一個都不可能給咱們養老的！”

    “光齊這一走就是幾十年，先不說他回不回來的問題，這么多年了，哪怕是他給咱們寫一封信，我也算是他孝順了。可是呢？自從他結婚走了之后，就連一封信都沒有給咱們寫過，他什么意思，難道你還想不到么？”

    “再說光天和光福，他們明明知道咱們兩個都在醫院，可是他們都做了些什么呢？”

    “他們不僅沒有去醫院看望咱們兩個，更是趁著咱們不在家，將咱們放在家里的所有的東西都給拿走了，一顆糧食都沒給咱們留。”

    “就這樣的兒子，你難道還想著他們能給咱們養老么？”

    劉海忠說著說著不自覺的變得聲嘶力竭了起來，只有臉上閃爍著的亮光在黑夜之中告訴二大媽，此刻的劉海忠早就已經淚流滿面了。

    “那……那也不能賣房子！”

    二大媽知道劉海忠所說的都是事實，可是心中卻依然對自己的兒子存在著一絲幻想，始終不同意劉海忠將房子賣出去。

    “那你說說咱們還能有什么辦法？”

    二大媽的話讓劉海忠頓時失去了所有的耐心，對著二大媽嘶吼著。

    “咱們要不明天早找傻柱借點錢。”

    二大媽很明顯已經被劉海忠現在的樣子給嚇住了，可是為了不賣房子，為了不去住養老院，還是說出了自己的主意。

    “人家傻柱為什么要一而再的借給咱們錢？”

    “你不要忘了，當初何大清離開四九城的時候，十六歲的傻柱帶著六歲的雨水在這個四合院里生活的時候，咱們可是連一個窩頭都沒有給過他們的。”

    “后來，咱們明明都知道了易中海的算計，可是咱們卻沒有一個人提醒過傻柱。”

    “再說了，現在跟何雨柱在一起的婁曉娥，已經給何雨柱生下孩子的婁曉娥，當年為什么會跟著他們婁家一家人離開四九城，為什么會跟傻柱分開十來年，這些難道你都忘了么？”

    “你告訴我，就咱們這樣的，人家傻柱為什么要再借給咱們錢？”

    回憶著自己過去對何雨柱以及婁曉娥所做的事情，劉海忠終于有了一絲后悔的情緒。

    如果早知道自己會落到如今這個地步的話，當初在何大清剛剛離